早上,某兄打来电话,问我最近怎么样。我回答说老样子。某兄追问什么叫老样子。我冲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说:老样子就是还发着呆看着书吃着零食还断断续续抽着烟喝着酒,浓缩成三个字,还活着。
他看不见我的白眼,在电话那头似乎还挺满意地连着“哦”了几声。
这位仁兄是见过几面的,每次来南边儿出差都会拐个弯来看看我,北方人爽直,不像南方人那么多弯弯绕,即便是在官场上混着。这位眼下已混至副处的老哥在电话里开始新一轮的游说,想要说服我去北方小住一阵,理由是我这号爽直的女子生活在他眼里小肚鸡肠的南方无异于南橘北枳。
我给出了几个暂时离不开的理由,他驳斥说不充分。我只得拉出陈来做幌子,他听后很严肃地建议道:休了。
哈。这大概就是北方爷们和南方小男人的区别吧。
不过,我虽然喜欢和北方人交朋友,但因为特别怕冷的体质,倒是真心喜欢在南方生活,当初离开上海来到闽南,原因之一就是因为这里的冬天不冷。
这个理由说出来后,对方更是大笑了:北方冬天有暖气,可比你们那里舒服。
我不服气,嘴里嘀咕着说:总得出门啊,室外零下几十度,还不把人给冻成冰棍!
午睡,迷迷糊糊做了一梦:早晨,窗外飘着鹅毛般的大雪,一个名叫紫的女人在给我梳头,由于她在网上从来没有露过真面目,因此在梦里我察觉不到她是椭圆脸是还是瓜子脸,就只知道她是写得一手好文章的紫,我的头发在她手里闪着乌亮的光泽,她给我编了一根独辫子后就消失不见了,我四处张望,看见窗台边火炉上的蒸笼正冒着热气,我直觉那里面蒸着的是一种叫懒笼的面食。
醒后泪水糊了一脸。我不知道懒笼是什么样子的,没吃过,只是几年前在紫的文章里读到过,梦由心生,我这是想她了。
不知何故,两年前的这个时候,紫悄无声息地告别了网络,我,芊芊大姐,还有月明,算是与她走得比较近的姐妹,可她也一样没有打声招呼。原以为她像之前那样,消失一阵子后会再现身,便在心里告诫自己耐心等着,可这一等,两年的时间过去了。
没见过紫的照片,脑海里曾无数次想象过这个东北女子的模样——高而白而胖。想着她胖是因为有一次QQ那边闲聊,我问她是不是穿成圆滚滚的一团。
她回答说:嗯嗯,你想象一下狗熊什么样,我就什么样。
狗熊自然是胖的。
关于紫,常常心怀希望,她是在和我们玩躲迷藏的游戏,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去她大门紧锁的屋前转转,看她回来了没有。而现在,隐隐的,我开始绝望了。
昨天下午,久不上微信的我,坐在公园的木椅上,发了几张图片。留贴很热闹。
春依:早上还在想,小雨姐怎么最近没动静。下午就看到。
直子:以为你咋啦,又不想往坏处想。
…… ……
此刻,回看这些留贴,心里暖暖的,酸酸的......朋友们对我牵怀挂念的心,恰如我对消失了的紫。
可是,渺小的我们,谁都没有掌控自身命运的权利,有时,甚至连阅读他人悲伤的能力都没有。我们的身边,每天都上演着形形色色的变故,总有一些结局在预料之外。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挡有缘人的相识和相知。
无法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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